今天早晨的《米兰体育报》头版标题就四个字：“Cima Milan”，米兰之巅。对于任何一个关注意甲的记者来说，这标题背后承载的信息量，远比字面意思要丰富得多。

赢拉齐奥这场球，本身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。萨里的球队有它的特点，但要说能对联赛冠军归属产生决定性影响，还差了点火候。但如果你把这场胜利跟之前磕下国米那场摆在一起看，味道就不一样了。同样的比分，同样是三分到手，这就不再是偶然，而是一种信号。阿莱格里的球队正在用一种最朴实，甚至可以说最“阿莱格里式”的方式，告诉所有人，他们回来了。

《米兰体育报》说这是一场“性格的胜利”，这词用得挺准。我跑了这么多年球赛，见过太多踢得好看但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球队了。反倒是这种能把硬仗一场一场啃下来的队伍，往往能走到最后。比赛过程里的那些裁判争议和VAR介入，其实是给这场“性格胜利”最好的注脚。顺风顺水的胜利当然好，但逆境中，尤其是在感觉裁判判罚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还能稳住阵脚拿下比赛，这更能说明问题。

阿莱格里在场边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，熟悉他的人都懂。他就是那种教练，赢了球也不一定给你好脸色，尤其是在他觉得过程不顺的时候。裁判和VAR又一次成了他发布会上的主角，这剧本，看了十几年了，一点没变。但他的球员们在场上没乱，这才是最重要的。这种上下同欲，顶着压力也要把三分拿回家的劲头，是之前几个赛季的米兰身上不太常见的东西。

这种靠意志力磨下来的胜利，比一场4-0的大胜更能凝聚人心。它传递给更衣室的信息是：我们不仅能赢，而且能用各种方式赢，哪怕场面难看，哪怕运气不在我们这边。这对一支正在重建冠军心态的球队来说，价值千金。我脑子里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过往的冠军球队，他们夺冠的那个赛季，总有那么几场比赛，就是这么赢下来的。具体的比赛细节我可能记不清了，但那种感觉，那种“今天我们就是该赢”的气场，印象深刻。现在的米兰，似乎开始有这种苗头了。

当然，现在就断言他们能走多远还太早。联赛是个漫长的过程，任何一点松懈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。但接连拿下国米和拉齐奥这两个直接竞争对手，至少证明了这支队伍的骨头有多硬。他们不只是在积分榜上占据了一个好位置，更是在心理上给自己，也给对手，建立了一个新的认知。

接下来还有意大利杯要再碰拉齐奥，这就有意思了。一场杯赛，一场联赛，背靠背地打同一个难缠的对手，对球队的阵容深度和教练的战术调整能力都是个考验。阿莱格里需要证明，他的球队不只是一时勇，而是真的具备了多线作战并保持稳定性的能力。年底前的最后冲刺开始了，米兰需要做的，就是把这种来之不易的积极势头，尽可能地延续下去。至于最终能达到什么高度，没人知道，但至少，他们让这个赛季的意甲变得更有悬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