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素福·福法纳前两天去了米兰的布齐医院，探望了那里的孩子，这是球员融入城市生活挺好的一步。然后，他对着天空体育的话筒，说出了一句每个穿上红黑剑条衫的新援都应该说的话：“作为米兰球员，我们每年都必须想着意甲冠军，这很正常。”

确实正常，如果不正常，那反倒成了新闻。在米兰内洛，不想着拿冠军才是奇怪的事。这句话本身挑不出任何毛病，政治正确，也符合球迷的期待。福法纳还补充说，他们为此努力工作，要为赢下每场比赛而战，赛季末再算总账。听着是不是很熟悉？每年夏天，我们总能听到无数遍类似的版本。这几乎成了一种标准化的入队宣言，就像新员工入职时说“我会为公司鞠躬尽瘁”一样，你得这么说，也必须这么说。

他说阿莱格里不需要向他们灌输对冠军的渴望，因为在米兰这是理所当然的。这话听着提气，但有时候现实跟不上口号的脚步。就在他说这番话的当口，俱乐部还在为普利西奇的伤病感到恼火。国家队比赛日，一个对俱乐部来说堪称“巨大损害”的无用比赛，把米兰的关键人物给“烧”了。现在大家都在琢磨，接下来打佛罗伦萨，谁去顶替他的位置？

这就有点尴尬了，一边是新援慷慨激昂的争冠宣言，另一边却是球队核心球员因国家队比赛而倒下，以及对“短缺的阵容”的普遍担忧。这种矛盾，在豪门球队的赛季中总是反复上演。我跑了这么多年，见过太多球员在赛季初许下宏愿，但到了三四月份，当伤病名单越来越长，板凳深度开始接受考验时，当初的豪言壮语就显得有些苍白。

福法纳的表态，让我想起伊布拉希莫维奇。这老家伙最近也发话了，说自己“永远是米兰主义者”，还说在米兰拿的最后一个冠军是他生涯最满意的。伊布的特别之处在于，他不仅说，他还真的能用各种方式逼着身边那群年轻人去相信他们能赢。他就是那种能把“口号”变成更衣室信念的人。福法纳现在说的，是第一步，是“程序正确”，但要把这种话转化为整个球队的驱动力，尤其是在逆境中，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了。

米兰这几年的财政状况确实不错，连续第三年实现盈利，球衣赞助的数字也相当可观，据说是意甲最丰厚的合同之一。从经营角度看，俱乐部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。有健康的财政，理应有匹配的竞技野心。福法纳的话，可以说是这种俱乐部层面积极信号在球员口中的一种体现。

可竞技体育终究要回到球场上，球迷们听着福法纳的宣言会感到高兴，但他们同样会看到关于普利西奇伤情更新的新闻，会读到那些关于阵容厚度是否足以撑过多线作战的分析。一句“我们是米兰”，承载了光荣的历史和巨大的期望，但它不能自动转化为积分。尤其是在一个漫长的赛季里，当球队需要在客场面对强敌，或者在密集赛程中咬牙坚持时，真正起作用的，不是这句话本身，而是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那种精神，是否真的渗透到了每个人的骨子里。

所以，福法纳的这番话，目前来说，就是一句绝对正确但暂时还没法验证的表态。听着不错，也应该这么说。但我们这些看了几十年球的人，更习惯于等到赛季末，看看积分榜，再回头去评判这些话的分量。毕竟，嘴上说着争冠很容易，难的是在经历了一整个赛季的起伏后，你还真的在那个争冠的行列里。